伪物语

【韩叶】先婚后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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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冷淡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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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掐指一算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相处还算和平。等到韩文清三十岁生日过后就要去公民婚姻管理处登记，再过一年就轮到自己……虽然当初说找到真爱就分，真爱在哪里？站着不动他能自己撞上来吗？说到底，什么才算真爱？

恋爱、结婚、生子，这些东西的必要性又在哪里？当然了，对国家和种族来说这是一种延续，放在个人身上似乎就变得无足轻重，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叶修单身二十八年，周围的人可不陪他抠脚。有的人守着一段恋情从一而终，有的人换对象比换衣服还勤，叶修只看到他们在忙忙碌碌，却不知驱动他们的核心是什么。大学室友曾经因为女朋友送他的一条围巾而高兴了三天，也因为和女朋友吵架而难过了一周。在叶修看来，恋爱带来的正面作用他都能找到替代品，并且不想去体验它的负面作用，因此就没有需求。

那如果找不到真爱的话，不就是要跟韩文清同居一辈子？如果对方也找不到真爱的话。真是这样倒成了对叶修最有利的局面，叶家的传宗接代有叶秋，韩家的，呃，太远了，而且只是可能就先不考虑了。

作为朋友，他会祝福韩文清找到真爱；作为战略合作伙伴，他希望韩文清自立自强。好像有点太难为人。

总之，看韩总平日的生活轨迹，今年内是没有苗头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剩下的不如就留着来年和小燕子商讨吧。

叶修的手伸向超市货架上的一提卫生纸，迎接春天的第一步是先活过这个冬天，日常用品要及时补充。

“这不是叶修吗？”

突然被人提及名字，叶修理所应当地回头去看，心想这老兄眼神太好了吧，看背影还能认人。

这么一看，竟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老吴？”

吴雪峰，大学里电竞社的成员之一，高玩一枚。说熟悉是因为当年一起无数次冲锋在副本开荒第一线，说陌生是因为从毕业到现在没再见面。彼此互相打量一番，纷纷感慨时光如歌，岁月如梭，老了老了都老了。

叶修不忘捞起卫生纸，跟吴雪峰一边走一边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毕业后他去了A国，当时看意思是要留在那儿了。

“上个月，你从来不看朋友圈的吧？”吴雪峰说，叶修点点头表示你知道就好。从上学开始他的朋友圈就比现在手里的纸还白，倘若私敲他时而秒回时而不回，行事飘忽走位清奇，江湖人戏称其为“散仙”。而叶修只想说，如果你也每学期都有堆起来比人还高的课本，你只会选择归隐山林。

“还回去吗？”叶修问。

吴雪峰笑笑：“不了，还是这里住得习惯，再在A国呆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体重。”

这就是客套话了，吴雪峰比韩文清还大两岁，看那腰还是正常尺寸，面相又和善，说句风度翩翩不过分。想到这里叶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拜工作性质所赐，每天只走楼梯也没膨胀起来，肋骨锁骨之类的还都有。韩文清倒是会去健身房，对他来说运动是放松，对叶修来说运动是遭罪，所以他就有二头肌三头肌等各种肌。

“都过这么久了啊，”叶修感慨，“前两天我还做梦梦见考试，有道题做不出来给急醒了。”

“还有你做不出来的啊，是问宇宙起源吗？”吴雪峰打趣道。

“问这卷卫生纸多少钱我就不知道。”叶修正色，他只知道哪种商品的大致价格范围，只要不过分一般懒得对比不同种类之间的差价。

两人都笑了，外包装或许有变化，里面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一路走到了收银台，排队的时候吴雪峰问：“你跟其他人还有联系吗？”

叶修想了想：“留在B市的还见过几次，再远的真够不着。”他们那伙人亲近的有十几个，有差不多一半留在了B市。

“我在想要是现在搞个聚会还能攒多少人。”轮到他们了，吴雪峰一边说话一边把东西递给收银员。

“你要是搞我肯定捧场。”顺便还会拉着老韩去，叶修在心里补充。

“你这话我记住了。”看样子他是真的开始计划了，说回头要挨个调查下他们的情况。

旧人重逢，无非回忆往事感慨今事，或许是男人大条，他们谁都没有想要问对方的感情生活。叶修身上的临时标记恰好淡了，不然吴雪峰至少会顺嘴捎带一句，然后叶修就要考虑是不是应该全盘托出。倒不是想瞒，之前的单方亲友们听说后尚且要诧异一阵，对这些老同学来说更是翻倍的惊没有喜。吴雪峰这样温吞的性子还算好打发，若是遇上跳脱的那几个怕是今天就走不了了。

如果未来真能聚起来再说好了，有老韩镇场子会好打发得多。叶修再一次亲身体会到，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张关系网的融合。然而事实上，关系网里最重的那两个环节都还没照顾到啊。

或许是被他念叨的吧，晚上回去正跟韩文清说遇见吴雪峰了，一个电话打过来，看清来电人后叶修心里就有预感，郑重地接起来：“喂？”

“你是不是要死在外面才给想起来给我托梦？”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叶修掏掏耳朵，好不令人怀念的气势啊。以他对自家老娘的了解，她肯定是在得知后的第一时间来兴师问罪，也就是说叶秋憋了这么久才向上报告，也是不想面对吧。

无论怎么说，自己还得好声好气地回话：“那不能，我弟干嘛使的？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就是这时候用的。”

“你要能跟你弟一样我能省多少心！”那头继续数落他。

“我才不要，”再说下去就又是老生常谈了，叶修赶紧转话题，“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你还好意思说，”叶母被大儿子这轻飘飘的态度又戳到了炸点，“叶秋说你要结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准确说是以结婚为目的交了个男朋友。”叶修老老实实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叶修刚想出声，老妈悠悠道：“我要是反对有用吗？”

“您都没见过人怎么就反对呢？他人可好了，您一定喜欢。”

叶母总觉得重点不在于此，但又说不出来，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你觉得你这个行为是正常的吗？”

叶修收起玩笑的心思，组织下措辞，坐直身子，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是我错了，原谅我。其实我就是找了个对象，只是他年纪到了，不结婚不行啊。”

韩文清斜眼看过来，怎么突然天降一口锅。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吧，你跟外星人走了我也不管？”

叶修连声否认，然后把韩文清的家底抖个精光，说这人有正经工作的，公司网上可以查，上面还有他们俩的合照呢，还说一会儿给她发全身近照。如果假设叶修没有说谎，单看接收到的信息来看这未来的儿婿是个正经人，除了完全没见过面外似乎挑不出毛病。

面对自己的大儿子，叶母时常有这种无力感，他确实能把事做到几乎滴水不漏，真有个洞也戳不动。而这种事往往是叶修遵从自己本心，不管看客们什么想法，结果就是他潇洒走一遭，看客们噎得说不出话。

念及此，叶母二度叹气，叶修还很心大地安慰她没什么可发愁的，这物质条件精神条件都这么好，您还担心什么呢？

“你真不打算带人回家来看看？”叶母似乎是妥协了。

“没必要吧，您想见我们可以约出来，我爸那边无所谓。”叶修坦然地说出堪称是大逆不道的言论。什么事，如果他妈反对，他会苦口婆心地劝到认同为止；如果他爸反对，他会确认没有违反道德法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叶修似乎能感到老妈想翻白眼的冲动，最后对面无奈地说：“养儿子养出仇了吗这是。”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潜台词是他也不打算改就是了，“不还有叶秋么，你看他多乖多听话。”连亲娘都不想再跟他废话，果断地挂了电话。

韩文清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心想这就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吧，连家里人都啃不动的硬骨头。他翘个二郎腿正在喝水，叶修一看这pose很有气质，咔擦一声照下来发给他妈。

几分钟后，叶母回道：“儿子，你欠钱了吗？怎么讨债的都上门了？”

叶修心里点点点，回道：“这是您儿婿。”

十分钟后，叶母回道：“……保护好自己，不管你了。”

叶修囧，老妈这是怕家暴还是怎么的，自己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他把聊天记录递给韩文清，韩文清也无语片刻，有其子必有其母，叶修为什么长成这样他似乎能了解一二了。

隔天是休息日，叶修起床的时候屋子里没人，手机里有一条韩文清的短信说他出门办事，回来可以捎早餐，问叶修吃什么。叶修愉快地回了个“都行，多谢”，洗漱后就端坐在沙发上等早餐飞来。

大门传来钥匙的响动声，叶修颠颠地跑过去迎接食物，一开门就愣了，门口是位陌生的阿姨。

“请问……”

“你是……”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望着对方甚是尴尬。阿姨隔着叶修的身体望了一眼客厅的摆设，又后退两步打量了一下房门。叶修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说——

“妈，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扭头，看到韩文清拎着几个塑料袋站在楼梯拐角，脸上也写满了不明所以。

叶修顿时肃穆起来，这是怎么了？母亲节推迟半年吗？

tbc

补药再指望车了，这文亲一下都用了十章，可能那么随便开车吗？车轮子都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