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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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相濡（完）
后面不想写了，放个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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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黄少天就像一只永不泄劲的布谷鸟，每个夏休期都准时在群里报道，今年也一样。
“经过我深思熟虑的抽签，今年的目的地是——”
然后他一分钟没说话，直到有人来接茬让他麻溜儿的。
“霸图的Q市！！@大漠孤烟 你准备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韩文清才回：“嗯。”
众人都擦了把汗，这画风太诡异了。
说起来夏天去Q市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大海啤酒烧烤，纯粹的自然之旅，几个平常就爱玩爱闹的此时蹦哒得更欢，黄少天在混乱中嚷嚷决定要去的打1。
一串数字中夹了几个嘉世的，有人调侃去了不怕被人打？
“1。”
黄少天瞪大了眼：“哟呵，我没看错吧？”他使劲擦擦眼，还去摸了个放大镜仔细看，“老叶你被盗号了吧！”
回复的赫然是一叶之秋。
“怎么，不让去？”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他懒洋洋的样子。
“让去让去，我给你买十挂鞭炮送着去。不对，你得问韩队，”黄少天又艾特韩文清，“记得给自己买份保险啊。”
网线那头的叶修咬着烟笑了一下，没再回复。不是黄少天大惊小怪，第五赛季属于他硬逼叶修参加，根本没指望他以后还有动静。这次居然主动跳出来，简直惊悚。
嘉世的申建突然说自己忘了八月还要回老家，不能去了抱歉，黄少天嘀咕了几句也没什么办法。之前还有两个嘉世队员说要去，现在说不去太扎眼了，大概过段时间也会找别的理由吧。
当队长到这个程度，也是种成就吧。叶修不无自嘲地笑，顺手掸去一截烟灰。
这么样都好了。
苏沐橙在夏休期也不能完全休息，去Q市那天她正好要去别地拍广告，再三叹气还是和叶修登上了相反方向的飞机。
酒店是一早就订好的，大家提前对过抵达时间，约好下午在酒店大厅集合。
黄少天清点了一下人数，只有嘉世是叶修一个人，免不了又被他嘲笑几句。叶修扫了一眼，没看到张佳乐。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当时总决赛结束的发布会上他状态就很差，但是还没有走出来吗？不是个好信号。
韩文清踩着点来了，就他一个人，其他霸图队员在俱乐部待机。外面太阳不小，他胸口洇湿了一小块，绷在身上，叶修扫了一眼又收回来。
“说好去哪儿了吗？”叶修的位置靠门口，韩文清进来正好在他身边，额头的汗亮晶晶的。叶修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片纸巾递给对方，动作十分自然。韩文清顿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正赶上黄少天说话没人注意他们。
答案五花八门，有要去看海的有要去五四纪念广场的有要去海军博物馆的，韩文清一一记录，最后转向叶修。叶修一对上他的眼睛脱口而出：“你家。”
“……？”
全场沉默。
“很棒的点子啊！”方锐一拍大腿。
“我记得以前在论坛见过有人讨论说韩队的家里到底是不是黑道，也许墙上挂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虚空的李迅比划着。
“哇靠这么一说好刺激。”
韩文清无语地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真讨论起来，最后二十几个人一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拳皇也只能gg。
老韩家虽说不算小，能塞二十多个人，但是没那么多板凳，所以他翻出一张床垫，又找了点扑克跳棋什么的，至少保证每个人都有事儿干。叶修杵在墙边思考人生，老韩捅他：你想干嘛？
叶修思考：理发。
天儿热，刘海长了，一脑门子汗
韩：……你到底来干嘛的？
叶：体察民情。
韩：……走吧。
老韩带他绕到小区后面，有个很朴实的小理发店，不是美发厅，里面就一个大爷。大爷手艺不错，一会儿就剪完了，叶修想起来的时候大爷把他摁回去，说还有一套按摩。叶修不解，这时候老韩说我付钱，你都丧成什么样了，该休息就休息一下。叶修摸摸脸心想有那么明显么，听话地任大爷拾掇。效果挺好的，出来的时候感觉关节终于放松了，神清气爽。
走路上看见有卖西瓜的，老韩就挑了俩，叶修蹲着看了半天比较哪个小一点他好拎，在老韩踹他之前捞了一个。
老韩比叶修走快一步，叶修就一直在后面看他后脑勺。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老韩没回头，就那么说。
叶秋。
嗯？
以我的立场来说可能有些奇怪，但是有些事，你按照你想的去做就行了，你不一定就是对的，但你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用管别人怎么想，朝着你自己的路走就行了。
阳光真的太刺眼了，叶修觉得眼睛发酸，他低头看西瓜。
你这算是，以朋友身份的建议吗？
算是吧。
谢谢。
然后没再说什么，一路上都是太阳，一直到楼下才有阴凉。老韩先一步跨进阴凉，准备进单元的时候，叶修在后面说。
老韩。
老韩扭头。
现在第一赛季的就剩咱俩了吧。
嗯。
每个赛季你都会说场上见，以前我就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再打十年也不错。来打赌吧，看谁能打满十年，谁会率先离场。
我不会输的。
我也不会。叶修笑了。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早上，霸图队员都在食堂吃饭，看手机时刷出了爆炸性新闻。
嘉世队长叶秋宣布退役。
哇，那现在第一赛季的就只剩咱们队长了吧？有人这样说，随后被旁边的人示意快闭嘴，顺着手势看过去吓了一跳。
韩文清四周的空气像是死了一样毫无生气，他的表情像是冻上了，气压低到令人喘不过气。他死死地盯着看着新闻标题，然而文字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他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刺眼，叶修沐浴在暖光下，笑得很真实。
叶秋，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后面就是正文的时间线了，跟原文一样没特别的东西。第十赛季叶修就回来了，比赛完了在通道遇到老韩，老韩说了句“你输了”，叶修原来想说我们新人输了比赛不可耻，又一想说的不是这事，咳嗽两下说这是不可抗力嘛，你要理解。反正也没赌东西，你能奈我何？
老韩已经习惯他了，说完就走，叶修叫住他。
但是我想打十年是真的，不骗你。
老韩叹气，你连名字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虽然他不在乎名字问题，不过假的就是假的。
叶修抠抠手，又说：其实还有个事，也是不可抗力。
老韩冷眼看他。
叶修：其实跟你交笔友的人是叶秋。
老韩不懂，是叶秋啊怎么了，又一想这人好像叫叶修？他妈的到底是谁？脸色就不对了。
你给我说清楚。他指着叶修鼻子问。
叶修老实交代，其实叶秋确有此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当年他是借了弟弟的名字，而跟老韩通信的则是真正的弟弟叶秋。叶秋当年喜欢乒乓球，不过后来忙了有点顾不上，但是他觉得难得交个朋友不想断了，就想说换个话题，貌似荣耀很火？没想到韩文清也接受了，但是他又不懂荣耀，盘算了半天就让叶修来帮他处理游戏的问题，叶修当然不想趟浑水，不过最后被叶秋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地搞同意了。所以后期的信件都是叶修想，叶秋写，韩文清等于交了两个笔友。
……老韩无语了，这他妈都什么鬼，要是现实也太扯淡了，要是扯淡也太低级了。对面的叶修一脸虔诚地在忏悔，老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你们兄弟俩真会玩啊。老韩叹气。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瞒着你的事了，我做人还是很坦诚的，不过战队机密我是不会说的。
叶修笑，老韩一脸的“并没有兴趣”。
今后的比赛，好好打。老韩如是说。
那是当然。叶修说。
夺冠以后叶修就退役了，回家听老爷子的指示。在要进书房详谈之前叶秋把他拽到一边，给了他一摞信，就是当年和韩文清的全部通信。叶修一封一封仔细看，仿佛看到了韩文清的少年时光。突然卸掉所有重负闲下来，想一想他还是喜欢韩文清的，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去见他会被骂的吧？提出约定的是他，首先打破的也是他，感觉挺不负责任的。
他已经准备好承接老爷子的责罚，结果总局一通电话打过来，他又被扔出了家门，这次连行李都没了。叶秋给他找了个宾馆先呆着，叶修越想越苦笑不得，现实真是好玩啊，在希望中给予绝望，又在绝望中萌生希望。
ＱＱ上找他的人一大堆，叶修正打算一键忽略，看到韩文清的名字就犹豫了，最后还是点开了。
国家队的领队是你吧。
哎呦，老韩这是开了什么天眼。叶修回他：你未卜先知？
那边也在线：能担任所有精英的指导的，只有你。
叶修：这样说我会骄傲的。这么说我们是要同队了？
老韩：我拒绝了，现阶段只想专注霸图。
叶修不知道回什么了，这个男人总是能带给他惊喜，总是让他觉得熟悉的时候又变得陌生。
好想见他。
陌生的悸动占据心头，不能再等了，他一刻也不想等了，现在就想告诉对方这些年来他的心路历程，他想要一个结果，无论怎样。
叶修要来了韩文清的手机号，打的去了商场，不问型号价格，看到一部顺眼的手机就掏了钱。他买了最近一趟去Ｑ市的票，晚上九点左右抵达。
叶修给老韩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老韩说你呆着，我去找你。他们在宾馆楼下碰面，这家也是以前嘉世来Ｑ市一直住的一家。
街上依旧很热闹，他们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真见了面却不知道说什么。
老韩先开口：你又食言了。
叶修纳闷，他今天还是提前到的啊？然后又一想，干笑两声：哈哈，还是不可抗力，年轻时犯的错就要现在来补。老韩没接着问，他很自然地开始说当年离家出走的事，最后叹气，这次真没了，家底都翻给你看了。
你的人生真精彩啊。老韩不知道说啥好。
其实还有一条劲爆的不知当讲不当讲，叶修想。他觉得光自己说这么多不公平，让老韩也说。老韩想了想，他说自己其实太顺了，想打游戏就打了，想夺冠就夺了，从家里到队里都支持他，真的太幸运了。
真好啊。叶修感慨。
于是，你今天来是想说什么？
叶修沉默了一会儿说，就是，想问问你怎么看我的。
韩文清思考起来，他说有时候不懂叶修在想什么。叶修觉得这是我的台词吧。
人有各种欲望，但是你似乎只在乎荣耀，还有烟，除此之外的事都不太上心。我虽然不觉得自己对游戏的热情会输给你，但是这一点我还是做不到啊，游戏只是目标之一，其他还有很多想要的。
叶修刚想说什么，不远处又有人喊抢劫，他俩都傻了，啥体质啊在一个地儿遇到两次抢劫。不过身体还是主动地跑起来，在几个正义路人的帮助下抓住了小偷，然后他们都去警局做了笔录，出来都凌晨了。
咱俩才是犯罪组合吧。叶修评价。
韩文清骂了一句，觉得小偷打断谈话碍事，叶修看着好笑，人设崩了啊理智先生。
老韩用看过期牛奶一样的眼神看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叶修回答不上，他有点没底气，就是很公平公正，做事不掺杂个人情感，即使对对手也能心平气和……你之前说不懂我，其实我也不懂你啊，你看起来对谁都一样，在乎所有人等于不在乎所有人，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怎么可能，你说的是圣人，而我不是。谁都有七情六欲，谁都想做自己喜欢的，避免自己讨厌的。我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喜欢，与所谓道德无关。
叶修脱口而出：那你站在对手立场上鼓励我，也是因为喜欢咯？
不然还能是什么？这么说吧，在困难中的人有很多，我也不是谁都去关心，只会关心我想关心的人。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叶修很久不知怎么回话，韩文清耐心地等他。
你说我谁也不在乎，可能看起来是这样吧。你也说了，你这一路走来有很多支持，而我一开始就是在反抗中握住了机会，我很害怕，一旦松懈很可能就失去这个机会，所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在放在上面。我可以记住所有怪的走位，但是我猜不透别人的心思，这比游戏难太多了，说实话这方面我没有自信，所以没有尝试过去争取。
对我来说，游戏是必需品，爱情是奢侈品。
韩文清抓住他的手，不是，从来不是，它就是日常用品。
诶，我现在知道了。叶修笑笑，也握住韩文清的手。
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以及满溢而出的冲动。韩文清拽着叶修跑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捧着他的脸吻下去。也许附近有监控会记录下这一幕，但是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相爱而已。
分开的间隙，叶修说，我想到一个可以描述现在状况的词。
什么？老韩问。
相濡以沫。
韩文清想了一秒，然后囧，大囧，然而不得不说很贴切。
他抵着叶修的额头说，我想过，为什么你退役的时候我那么生气，不仅仅是约定的原因。十年的时间就像一场马拉松，很多人坚持不下来掉队了，我也很累，但是看到旁边还有人坚持就会重新充满动力。
后面他没再说，叶修都明白。竞争也是陪伴，而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叶修轻声说，对退出职业赛场一事我表示由衷的歉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接下来的人生我愿永远陪着你。
世邀赛开始后的某天，叶修和老韩视频聊天，老韩看他别了个卡子把刘海掀上去了，说长了就去剪。
叶修说国外物价太贵了，想念大爷的手艺，回去剪。
老韩说至于么你，大男人头发都不利索像什么样子。
叶修说你倒是先让张佳乐剃了去啊。老韩囧，即使是队长也不能管那么宽啊。
叶修说你就管我是吧，老韩坦然地说是，叶修不说话了。
聊天结束以后叶修发了个消息让老韩上微博，上去以后看苏沐橙新发了一条，文字是队里的花儿们，配图是黄少天和方锐头上各戴一个萌萌哒的发卡对着镜头扮可爱，路过的李轩一脸无语，叶修在角落里对着自己的刘海比了个剪刀咔嚓的手势。
老韩想了想，评论道：头发该剪就去剪了。
Ｅｎｄ
这其实是一个我明明是暖男你却把我当中央空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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