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物语

【韩叶】先婚后爱（14）

※性冷淡ABO

（1） （13）

比春晚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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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这算完了吧。”病人心有余悸地揉着自己的腮帮子，跳动的神经似乎终于安分下来了。

叶修低头写病历：“我能做的做完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保持了，注意饮食注意作息，少熬夜。”

“啊？熬夜跟牙有什么关系？”病人不解。

“容易生细菌，牙龈肿痛然后发炎，然后牙就不能要了。”

“这么严重！”对方被吓一跳，“我年底有考试，这作息真不敢说。”

叶修瞟他一眼又把视线收回来：“你的牙就是拖太久一直不治，现在虽然好了，再折腾就真没补救措施了。”

“那不是怕耽误考试复习嘛，我都准备好久了。”病人讨好地笑笑。

健康和前途哪个重要？站在医生的立场叶修当然选前者，但如果设想自己在那个飘摇的立场，他也不敢打包票。都说医者父母心，那是指在治疗过程中的态度，本质还是一场交易，叶修无心窥探病情外的其他讯息。

他能做的只是对面前的结果进行处理，并将预防这个结果的方法告诉病人，而他们听不听就实在不是一个小医生能掌控得了的。自己的情况只有自己清楚，他们在冲突中选择什么，别人无法干涉。

下班前方锐问他：“周末我们几个都休息，打算出去玩，你来吗？”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个摇头，对方切了一声：“就知道我这是走程序，谁能把你从家里拽出来才是奇迹。”

叶修苦笑，以前拒绝是因为懒，这次是真的有事。而且，奇迹已经发生了。

三周前，韩母突然来访杀了个措手不及，好在结果令人欣慰。她只待了一天，隔天临走时突然说：“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来家看看吧。”

叶修两边的眼皮猛地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吗？

韩文清那边还好说，自己这里想调个无忧无虑的双休日有些困难。正好之前替人顶过一次班，如今他一还，就有了一份完整的休息日。择日不如撞日，这是老天逼着他上门，不上不行了。

节气已入冬，韩文清翻出了压箱底的棉袄，上身一裹成了一个桶，半张脸被高领遮了个严严实实。叶修瞅他一眼：“你看起来像头熊。”

韩文清不置可否：“去年他们说像老虎。”

“我喜欢老虎。”叶修严肃道。

坐高铁五个小时到Q市，他们周六上午出发下午到，第二天下午再返程，不耽误周一上班。

空手去是不好看的，叶修问韩文清他父母有什么爱好，甭管喝酒抽烟好歹是有的放矢，韩文清想了半天说，没什么特别的，我拿什么都说用不着。

那不废话么您是亲生的，自己家的钱当然能少花就少花。琢磨半天，叶修去拎了两兜高档水果，还特意从B市带的，估计口感上也没什么差别，假装自己努力过了。

站在韩家大门外是下午三点四十，韩文清没给叶修任何准备的时间，大剌剌地推门进去喊：“妈，我带叶修回来了。”

叶修赶紧跟上，看到韩母从厨房探出头，一边问好一边递东西，阿姨笑吟吟地都接下来，至少面上看很满意。他环视客厅，发现四周静悄悄的，问道：“叔叔不在吗？”

“出去遛弯了。”韩母答。

半下午遛弯？可能是地区特色传统吧。

她把东西放好后说：“你们在家待着吧，我出去买菜。小叶能吃海鲜吗？”

叶修狂点头，能能能，不挑食。韩母笑着说让你尝尝地道的海鲜做法，叶修表示不用太费心，家常菜就行。

韩文清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莫名想到了“婆慈媳孝”四个字，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转眼间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俩人，叶修无聊地抠了会儿指头，问自己能不能去他屋子里转转，保证不侵犯隐私。韩文清说你随意，我都不知道我房间长什么样了。

房间不常住人显得冷冷清清，但台灯等物件上找不到一丝浮灰，随时可以住人。说是不侵犯隐私，实在也没什么可侵犯的。一张床、一套学习桌、一套衣柜，颜色都十分朴素，也没有任何多余肚饿装饰。他在进门时就一眼发现桌子上的相框，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也马上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不是相框倒映在眼中，而是两排笑脸从脑海中唰地跳出来。怎么说呢，那就是青春吧。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有趣的吗……叶修盯着光秃秃的墙看了一圈，得到了意外收获。

“老韩!!”

 

这一声叫的，韩文清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都没看过的小黄书，进门一看，对方手里捧着个小提琴琴盒，他瞬间明白了。

“说好的小提琴，来给哥拉一个！”叶修表现得像个逗小孩的熊家长，不管会什么都来表演一个。之前义诊时提到的，韩文清虽不是完全敷衍，但也没特别放在心上。自高中后就没摸过的琴一直挂在墙上，自然到他已经忽视了这东西的存在。

现在要他表演才艺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吧……

“我什么谱子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哪个音在哪根弦上。”韩文清坦白道。

叶修无语片刻，掏出手机：“来来来现学，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就算是锯木头你今天也得给我上。”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有基础的人，对照着网上的教程在琴弦上摸来摸去，手指仿佛被吸引般逐渐按在正确的位置上。十几年不用的琴倒没坏，音准估计跑了，韩文清小心翼翼地调整琴弦的松紧，叶修不时提醒他哪里高了哪里低了。

至于谱子，叶修不清楚小提琴跟钢琴的通用曲目一不一样，但有一首肯定是万金油。

“老韩，你会唱《小星星》吗？”叶修眨巴眼。

说不会也没用，这位直接就唱出来了：“哆哆索索拉拉索，发发米米来来哆……”摇头晃脑，甚至想拍手。韩文清不想理他，架琴放弓正式开始。

十几年不动，意料之外的生疏，第一遍拉下来跟锯木头一模一样，他自己都嫌弃地停下了手，叶修却面带导师型微笑岿然不动，鼓励他继续。第二遍就相当像模像样了，有小提琴独特的音色加成，给这最简单的儿歌增添了深沉的分量。第三遍完全找到了感觉，韩文清甚至自然地进行了变奏，几个音节和节奏的变化赢来叶修热烈的掌声。

“好！！”演奏者向观众投以警惕的眼神，叶修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是这么想的，能让韩文清才艺表演本身就是一种胜利，演奏什么内容不重要，就算真是锯木头他都愿意打call，更何况还蛮好听的。

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这么五大三粗一个老爷们儿一本正经地研究着儿歌，叶修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当然不是讥讽的意思。他一直都对小提琴有好感，面对面看了几轮后不免手痒，自告奋勇表示想学，韩文清一点一点指导着他的姿势。可以不会拉，但是气势要足。

“小指位置不对——”光说不好说，韩文清直接从背后伸手扳叶修的右手，又发现左手也不对，也伸手去调。

叶修刚想说你们小提琴也太麻烦了，一扭头吓一跳，现在的姿势就像是韩文清从背后抱住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韩文清也发现了，触电般缩回手，板着脸说就按我刚才的示范来。

问题是叶修已经忘了之前的示范是什么，扭过去摸了摸鼻子。一开始的惊讶只是因为过近的距离，韩文清的反应让他又想起休息日的那一幕，气氛有些小尴尬。他不禁对韩文清有些怨念，脸皮怎么那么薄，都装傻过去不行吗？

这时韩母有如神兵天降般满载而归，叶修收好琴忙去接东西，想说自己可以在厨房打下手，却被韩母赶出来，让他等着吃就行了。不上不下之间他窝进沙发里，拿着一份上周的报纸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念。

韩母的动作十分利索，不多久桌子上就摆满了碗盘，刚说要打电话叫韩父回来吃饭，他像是定时闹钟到点般突然出现。门开的那一瞬间，叶修以为自己看到了三十年后的韩文清，这爷俩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站起来叫了声叔叔，韩父点点头，很快入座说开饭吧。韩家吃饭话不多，只有韩母偶尔向叶修介绍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把他塞了个肚皮滚圆。职业缘故叶修跟各色各样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态度。只是他现在失去了身份优势，分寸方面又要拿捏一下。

果不其然，待碗盘都收拾干净后韩父说要找他们谈谈，四人聚在客厅，氛围略显凝重。

叶修事先想过会被问些什么，无非是个人及家庭经济状况，未来的打算之类，跟毕业答辩差不多，这次的论文是他自己罢了。

韩父开口：“别那么严肃，我没想拆散你们。”

啊？惊讶之余叶修倒是放松了肩膀，或许韩父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他接着说：“小叶，你的情况上次文清他妈都问过了，我也了解了，现在我来跟你说一下我们家的情况，”他缓缓地说明自家人的职业、收入水平、个人兴趣，叶修都认真听着，“基本是这样，你还满意吗？”

“您这是……”

“我们两个对你的条件很满意，谈恋爱是双方的事，还要看你的想法。”

“我没有意见。”叶修说。

韩父望向韩母：“还要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韩母不想掺和。

韩父看向他俩：“那没什么了，你们俩好好的，我去喝口水。”他站起来就走了，韩母也跟上去。

“……你爸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叶修悄悄问韩文清。

“我爸有点紧张。”他答非所问，叶修马上又想问你是怎么从那张硬邦邦的脸上看出这么生动的表情的，定睛一看面前的韩文清，恍然大悟。

这是韩家祖传的吧。

tbc

谁能看得出来这是abo

前两天在微博上给偶像评论被翻牌回复了，我觉得2018年一定是个好年，祝各位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