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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先婚后爱(5)(6)

性冷淡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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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张新杰迅速地在脑中提炼这句话所富含的信息量,反复琢磨着字词,最后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印象里韩总是可以察觉到其他Omega的信息素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只接收不到你的?”

“没错。”叶修点头。

“有什么根据吗?体检报告之类的?”

“才没有那种东西,只是我亲眼见过罢了。”叶修眯起眼,开始回忆往事,“那是大学时候的事……”

 

这学期的考试比往常早,当最后一科交卷,叶修脚步飘忽地走出考场,感觉整个人都要飞升了。医学生的课又多又难懂,饶是他平日也有兢兢业业地啃笔头,考试地狱来临还是免不了熬夜复习。好像这一周都没有超过四小时的睡眠了吧,叶修边走边揉眼睛。

他本来还盘算着考完试要暴睡三天三夜,真到时候了却困意全无,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一时半会儿还松不下来,他觉得自己能再考一场。

不想回宿舍,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学校里有各色各样的社团,叶修也隶属于其中一员,现在就是要去他们社团的活动室。

电竞社,说白了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打游戏,因为热爱所以擅长,至少他们的水平都不错,担得起一句高玩。

平常一起活动都是各带各的笔记本,社团本身倒也有几台电脑,那是以前的学长软磨硬泡跟老师要来的,除了旧了点没大毛病。叶修现在两手空空,就打算找台旧电脑玩玩。

最近大家都是期末,不知道有没有人啊。这么想着,叶修推开活动室的门,看到韩文清坐在一台电脑前,脸上映着屏幕的荧光。

“你挺闲啊。”叶修随手带上门。

韩文清瞄他一眼,那意思是你不也一样,然后说:“刚考完试,放松下。”

“这么巧,我也是,”叶修挑他旁边的座位坐下了,“来一把?”

游戏的事无需多谈,登好账号后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竞技场,二话不说捡最狠的招往对面轰。社团里玩得好的人不少,论当对手那最合叶修心意的还是韩文清了。

他俩不同专业还差一级,纯在社团打游戏打出来的交情。一开始他们组队,但是路数不一样怎么打怎么别扭,后来有一次被分到了敌对两面,前景豁然开朗。

叶修曾指着韩文清对其他社员说,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炮友。每天拿炮对着轰的那种。

韩文清抄起手边的鼠标就对着他砸过去,被社长心惊胆战地接住。

不知不觉打了好几把,叶修叫了中场休息,要去厕所放个水。

继神经后膀胱也得到了解放,他拧开水龙头洗手,甚至愉快地哼起了歌。

一阵晕眩袭来,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脚底却发飘打滑,叶修忙扶住洗手台,呼吸变得粗重。热,非常热,仅仅几秒额发就被汗水打湿,身体仿佛被开了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绝地流出去。

突如其来的负面状态如潮水般袭来,让他无法思考,只是强撑着站在这里就已经拼尽全力。

“叶修?”耳边响起韩文清的声音。

不知他是觉得叶修去太久不对劲,还是单纯也来解手,叶修此时已无暇思考。他从镜子里能看到身后的人,颤抖着转过身,刚想说什么,腿一软,栽进那人怀里。

“喂!”韩文清没准备,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想仔细查看一下对方的情况,那人却紧紧抱住了他,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脸埋在他颈窝不断磨蹭。

韩文清也不敢动,长眼的都能看出来叶修多半是病了,可他对医学一窍不通,通的那个人这会儿不知着了什么魔。无奈之下只能不断叫着叶修的名字,希望有个回音,至少知道他是什么程度的问题。

“叶修,叶修,你怎么了?叶修?叶修!”

叶修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花两秒钟搞清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然后一把推开韩文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洗手间,闷着头蹿上楼梯。

丢大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他刚才,居然对着韩文清发情了!

随便找了个空教室躲进去,从兜里掏出喷雾型信息素抑制剂——幸亏他向来把这东西看得跟内裤一样必要随身携带——把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个遍,慌乱中差点呛着嗓子眼,连连干咳。心脏咚咚作响,震得耳膜生疼,大张旗鼓地宣扬他干的蠢事,好不容易才按下去。叶修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冷静下来开始整理事故的经过。

发情期,是人的一种生理周期,但比起曾经势如猛虎且不好控制的状态,如今的发情期就跟被蚊子咬了一下似的。个体间的周期长短有差异,具体表现为对信息素的控制减弱,弱了多少呢?实验数据为百分之三左右,而这点程度并不会让信息素多出什么实质性的催情能力。所以说白了,处于发情期的人就是气味重了一点点而已。

以上的情况仅限于一个健康的人体,而叶修现在很明显不属于这个范围。

在备考期间他其实已经进入了发情期,但上有精神压力,身体便没把这个讯息传达出来,表面上依旧维持着正常运转,刚刚的精神头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当回光结束,之前积攒下的种种突然爆发,汹涌的洪流冲垮了体内的调节机制,他不能再合理地控制信息素,于是一次性爆发了出来。

一言蔽之,累的。

剩下的就更简单了,Omega发情时的感官异常敏锐,能捕捉到平时忽视的Alpha信息素,于是便会本能地靠近对方,寻求抚慰。尽管Alpha没有发情,但那一点剂量还是起到了镇定剂的作用,叶修才有余力思考,而不是试图强上韩文清。

想到这里,叶修捂住了脸,恨不得把这层皮撕下来。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在公共场合发情,真这么干是会被以扰乱治安的名义带进局子的,而且各式外用口服的抑制剂可以保证在第一时间把信息素熄灭在摇篮里。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如此程度的发情,大家从小都是规规矩矩地度过发情期,像方才那种深度的一般只存在于恋人之间,而叶修仅仅是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邪火的烧灼痕迹还残留在体内,说不出的滋味。

更悲剧的是,怎么偏偏是韩文清啊,一会儿怎么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抽风了想上你?他宁愿现在从窗户跳下去。

他想起几分钟前萦绕在鼻尖的味道,葡萄与酒精的混合。叶修酒量极差,自从被强灌了一易拉罐啤酒就暴睡了二十四小时后再没人敢动他,他也一见酒就皱眉头,对此退避三舍。因此在第一次见到韩文清时他是有些反感的,那人活像个行走的酒桶。

好在韩文清的信息素是冰酒,即利用自然冰冻的葡萄酿成的酒,是一种甜葡萄酒,比起酒,葡萄味更重,尚在叶修可接受的范围内。说起来这个味道跟韩文清的外表真的一点都不搭,大家都觉得他应该是二锅头,最烈的那种。但得说挺配他的名字,不晓得他父母当初到底是按什么标准起的名字。

那个味道非常淡,在他神志混乱的时候,就像一股清流潜入心底……等等?很淡?

“你跑什么啊?”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仿佛是死刑的判决,惊得叶修浑身都炸开了毛。

他偷偷瞄了韩文清一眼,对方果然是一脸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等着叶修给说法。但是明明都那个样子了,只有这种程度吗?

良久,叶修慢悠悠地开口:“我,五周考了十一门,还有两门操作,这个星期我每天睡觉不超过四小时,之前也撑死就五小时,这不考完了就累傻了么?”

韩文清震惊之,他知道学医的功课重,没想到这么重,头一次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些许同情。

“那你跑什么啊?”他还是这个问题。

“我们专业的都这么过来的,就我,突然在厕所不省人事,得亏是兜好裤子了,要是上到一半一头栽便池里怎么办?还是在你面前,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你有病吧。”韩文清皱起眉头,他显然觉得这个答案很扯淡,但想到当事人是叶修的话又似乎并无不妥。

“我是有病,都快跪了。你要爱护病人,刚才那把平手,再来一把我非赢不可。”叶修嚷嚷两句底气又足了,站起来刚要走又打了个趔趄,韩文清赶紧扶住他。

这次叶修清醒地靠在了韩文清身上,又闻到了冰酒的味道,很淡。

果然不对。

“来个屁啊来,回寝室躺着去。”韩文清几乎承担了叶修一半的体重,就这么拖着他下楼,叶修也完全由着他拖,心里却是在想别的事。

以他发情时的信息素浓度,和当时韩文清和他的距离来看,不可能不对Alpha产生影响,韩文清应该也会被他带入发情状态,释放出高浓度的信息素才对。

但是没有,从头到尾他的味道都是极清淡的,也就是说他完全无视了一个Omega的高浓度信息素,这不科学。

再看韩文清的态度,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其实是发情了。又没有第三人在场,以韩文清的性格并不会刻意伪装。

“——于是,结论就是,老韩根本无法接收我的信息素。”二十八岁的叶修如此下定论。他没有对张新杰讲那么细,但大致的梗概都一清二楚。

张新杰推了推眼镜:“这种说法有科学依据吗?”他是Beta,自身没有信息素,同时也感受不到他人的信息素,自认对这个话题没什么下判断的资格。

“有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就像是箭和靶子,理论上箭都能中靶。有的箭特别准,次次十环,那我们就说这两个人适配性极高;这么多箭这么多靶,偶尔也会有脱靶的,那么我就说这两个人适配性极差。我和老韩,就是后一种。”叶修摊手。

“不对啊,你不是已经被他临时标记了吗?”张新杰提出疑问。

“在最初的社会,Alpha对Omega有绝对的统治力,现在虽然地位平等了,但这一点是刻在基因里的。标记是Alpha的单方面行为,”叶修摸摸自己的脖子,“无视Omega的意愿,也不需要Omega的反馈,Alpha也不会受影响。你闻不出来,变的只有我,老韩一点儿没变。”

“就是说箭可以射靶子,但靶子未必能吸引到箭么?”张新杰总结道。

叶修竖起大拇指,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

张新杰暗自咋舌,虽然叶修说得有理有据,但就是没有现实感:“人群中出现这种适配性极差的几率是多少?”

“十万分之一吧。”叶修掐指一算。

“然后就被你们遇到了?”

叶修知道他什么意思:“每一个遇到小概率的人都觉得自己不会遇到小概率,但现实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构成总体的分子,落到谁头上都不奇怪。”

张新杰又想了想,把话题转回到原点:“所以你的信心来源是,你的信息素无法影响韩总,也就降低了意外发生的可能性?”

“没错。”叶修点头。

“那如果是他的信息素影响你呢?”

叶修被噎了一下:“那、那就是正常风险了,在我考虑范围内的。”

张新杰的眉头还是紧紧锁在一起,叶修看着都累,他说:“小张你也别钻牛角尖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不是吗?”

“不,你只能看到你眼前的,而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东西。”

“能有什么东西?你别说他是感冒了塞鼻子闻不见。”

“……不至于。以前的话我不敢说,但如果是现在的话……”

不远处的一阵骚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叶修远远望去,似乎看到韩文清被围在人群中间,旁边还有位慌张的姑娘,听不清在说什么。

老韩摊上事儿了?叶修和张新杰对视一眼,决定一起去看看。


06

走近一看,姑娘正不住地对韩文清道歉,他则是一边说没事一边低头查看自己的西装外套。

看了两秒叶修大概摸清事情经过了,貌似是这姑娘手里端着一满杯饮料,与韩文清擦身而过时不小心洒在了他身上,现在胸口那里可以看见一块湿痕。

西装不是很厚,看那杯子的容量估计里面的衬衫早湿透了,贴在身上不是什么享受。

韩文清在思考怎么尽量文雅地擦一下胸口,姑娘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就帮您擦。”

叶修问张新杰:“这是你们公司的吗?”

张新杰答:“不,是李总那边的。”

酒会、总经理、意外,三个词串联在一起,叶修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我们韩先生,年方二十九,有房有车,生活宽裕,在公司里有实权有声望,前途不可限量。长相不敢说符合所有人的审美,但够硬够爷们儿,往那儿一杵就是两个字——男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至今单身。年纪差点可能够不上钻石,至少是个铂金王老五吧?而凡是铂金所过之处,免不了桃花盛开。

只见那姑娘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了韩文清身上,身形柔弱而又态度强硬,一点一点非常细致地帮他拭去水渍。韩文清的严厉大多时候是对男人的,对这个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女生,他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脚尖绷得笔直眼看就要抽筋。

这个人啊,就是吃软不吃硬,所以就特别容易吃套路。然而叶修这些年来一直热衷于硬碰硬,什么时候碰出朵花儿来他就算没白忙活。

这边看够戏了,那边李总也终于过来了,该他出马了。叶修整整衣领,从容地走进人们视线的聚焦中心。

“怎么了?”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

对于他的到来韩文清明显松了口气,指指身前的姑娘:“她的饮料不小心洒我身上了。”

“怎么了?”这是李总过来问了。

叶修很自然地走过去挽住韩文清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把他拉过来,对李总说:“不小心撞着人了,洒了一身饮料。这么穿着湿衣服不太好,能不能麻烦您找个地方让他处理下?”

“那还不好说,多得是。”李总马上招呼人去准备个房间,不多时就有服务生过来表示带路。

姑娘本以为自己抓住了机遇,没想到局势突然急转直下,她就这么被晾这儿了。眼看那俩人就要走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您和韩总是什么关系?”

她这话问得唐突,不过看客们也很好奇。李总那边的也就罢了,韩文清这边的也不清楚叶修是什么来路,突然冒出来还和自家老大这么亲密,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弟弟?

叶修微微一笑:“我是他男朋友啊。”撂下话就拽着韩文清快步离开炸开了锅的现场。

二人被领到一间休息室,服务生递上毛巾,表示马上就去拿备用的衣服。

屋里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一会儿后韩文清说:“谢谢了。”

“这是我的分内职责。”叶修回以八牙式的标准微笑。

既然也没外人,韩文清索性脱掉外套解开衬衫扣子,拿起毛巾擦拭身体。刚才衣服上的饮料倒是蹭得差不多了,身上还黏糊糊的一片,怪难受的。

叶修坐在一旁,眼睛不知在看什么,脑子里还在想刚刚和张新杰的谈话。其实对方的纠结没错,仅凭多年前的一次意外就下定论还是太贸然了。科学的结论要进行足够大数量的实验才能确保其准确性,这一点叶修做不到,但再来一次,还是可以的。

虽然他真的不想做。

即使是这个性冷淡的时代,依旧可以靠个人的意志控制释放出大量信息素,但事实上,你很难在情人约会的房间以外看到这种场面,因为这太羞耻了。

带有催情因子的信息素是很私密的东西,就像人们都选择用衣物来遮掩自己的上下三点,会无缘无故释放大量信息素的人与暴露狂别无二致。

对叶修来说,这是堪比全裸站在埃菲尔铁塔顶端大声告白一样神经病的行为,如果是平常肯定连想都不会想。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有酒,神经病也能变伟人。

叶修其实不讨厌酒精本身,不如说还挺喜欢的,只是因为对自己副作用太大才选择敬而远之。这次酒会上准备了很多饮料,有一种专为女士准备的果酒,酒精含量极低,刺激度和碳酸饮料差不多,叶修的杯子里一直装的就是这种。

好比是用热刀子切奶油,提升一的温度就能得到十的效果。头脑的运转尚且正常,而一旦开启某个闸门,就有一种冲动想操控着身体去做些疯狂的事。叶修默背起乘法口诀表,三五十五,三六十八,七九六十三?可以了。

他转过去背对着韩文清,假装对墙上的一幅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一点一点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如果控制得好,也许能在韩文清的意识察觉之前抢先判断出他的身体反应。

叶修想象自己从里到外伸出许多触手,在空气中四处游移。只要捕捉到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足够。

什么也没有。

脸颊已经涨得通红,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心理作用,或者兼而有之。叶修突然心生不甘,也许是量不够?也许其实离临界点就一步之遥,再加把劲就行了?

“韩总,给您拿来备用衣服了。”

服务生的声音将叶修敲醒,他惊出一身冷汗,忙收起信息素,又趁着韩文清开门的功夫喷了一圈抑制剂,坐下去时依旧惊魂未定。

差点玩脱,要是放太多出来他就真是暴露狂了,搞不好会影响别人。

从头到尾韩文清对叶修整出的动静都毫无察觉,刚脱光上衣要换干净衬衣。叶修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哥刚才在道德边缘溜了一圈差点没刹住车,丫倒是一无所知啥心理负担都没,意难平啊。靠,身材还挺好的。

换完衣服,韩文清招呼屋里另一个人:“走了。”那人一反之前的微笑先生模式,跟便秘了似的,韩文清着实想不通这短短几分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两人一出来再次受到了全场注目礼,不过酒会已基本到达尾声,又多了这么个插曲,韩文清索性就先告辞了。走的时候李总还各种恋恋不舍,要不是李夫人就在旁边叶修简直要怀疑这又是朵桃花。李夫人也说以后要去找叶修看牙,叶修都用职业态度完美应对了下来。

因为喝了酒,韩文清打电话找了代驾,两人坐在后座都不说话,车内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窗外的建筑和行人一一倒退,叶修闭上眼睛,脑子里乱得很。

结果,韩文清对他还是没反应,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适配性极差的那组。

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但过程体验太糟糕了。就如同是他极尽挑逗之能事,拿韩文清当钢管大跳脱衣服,谁料对方柳下惠附体,全程老僧坐禅状连余光都没甩过来一个,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

人啊,乱七八糟的心思太多了。叶修感觉脸颊又烧起来,好在已被完全遮掩在夜色之下。

 


tbc

么得存货了,向日更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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