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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漠叶/漠君】荣耀诗词大会

一个干巴巴的奇怪的东西

漠叶→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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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的理想是做一个诗人。

他站在一线峡谷的顶峰,面对下面的苍茫云海,凌云壮志涌上心头,张口道:

“………………………………”

虽然他并不会作诗。

“大漠兄,莫要心急,”一叶之秋安慰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还是作不出诗的,死了这条心吧。”

大漠孤烟自动过滤后半句。

人们通常认为账号卡都随主人,韩文清一夫当关霸气十足,大漠孤烟也应该万夫莫开豪迈不羁,但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样的。

这是因为韩文清给账号卡的名字取得好:“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北的荒漠,大气而宽广。

账号卡的性格由名字的意境奠定其基础,在大漠孤烟看来“风梳烟沐”、“逢山鬼泣”都是他的同类,“神说要有光”是他理解不了的另类,“伱媞涐①甡蕞噯の亽”这种则要归属到神经病的范畴。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名字,代表人物一叶之秋——是“之”不是“知”。一字之差让原词意偏移,却又微妙地能解释通,这带来的后果就是一叶之秋有及其稳定的精神分裂症状,稳定到两种意识形态无缝衔接,毫无违和。

主人不上线的时候账号卡也能自主活动,活动范围限于之前走过的地方,大漠孤烟和一叶之秋最常碰头的地方自然就是不打不相识的一线峡谷了。

“老漠啊,天天来一线峡谷你腻不腻啊,空积城冰霜森林什么的咱又不是没打过,这大好河山,不陪朕去看看?”一叶之秋戳着却邪百无聊赖,他不太理解大漠同志这种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的情怀,叶修一般称之为“蛋疼”。

自一线峡谷一役后韩叶二人之间的较量一发不可收拾,拳头与长矛碰撞出的烟尘扬遍整个荣耀大陆,无论高原与盆地,山林与草原,沙漠与湖水,无一不被摧残过。

当一叶之秋欣慰地表示“我们终于在每一块土地上都干过架了”,路人听到后迅速传播起来——大漠孤烟和一叶之秋在每一块土地上都干过架啦!大漠孤烟和一叶之秋在每一块土地上都干过啦!大漠孤烟和一叶之秋在每一块土地上都做过啦!大漠孤烟和一叶之秋在每一块土地上都野战过啦!大漠孤烟一叶之秋百年好合!

谣言猛于韩文清!一叶之秋心痛地想。

大多数情况下大漠孤烟不会接一叶之秋的话茬,他自己分裂着就能一直叨叨下去。

他还是很想作诗,可是他的知识储备里仅有自己名字来源的一句诗,哦,还有一句: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韩文清操作他时不多说话,他也就接受不到信息,一叶之秋那里总是吵吵闹闹的,什么唐诗宋词歇后语他都能念叨几句。大漠孤烟渴望知识,但是一叶之秋总不那么痛快地告诉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写满了“来求我呀”,大漠孤烟只能把渴望咽回去,单曲循环自己的四分之一《使至塞上》。

后来进了职业联盟,两百人的小圈子里多了不少同类:

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风城烟雨歇,万象含佳气。

扫地焚香闭眠阁,簟纹如水帐如烟。

他非常满意,神经病一族彻底绝种,就是索克萨尔这样的差点把他带沟里。大漠孤烟挑挑拣拣地吸收着,自感离能作诗的那一天又进了一步。

职业选手是很忙的,以前韩文清没有叶修玩得那么疯,大漠孤烟就一直体会不到一叶之秋连轴转的悲愤。现在每天都有固定练习,忙得他晕头转向,不知不觉中已经很久没和一叶之秋单独约过了。

“你知道关于龙和虎的诗吗?”

一次嘉世对霸图的常规赛,伏龙翔天和猛虎乱舞正面对上,最终因为大漠孤烟快了一点点,一叶之秋倒地,索性枕着双手没起来。

大漠孤烟看着一缕血从他脑门蜿蜒而下,停在下巴,说:“不知道。”

一叶之秋擦擦脸:“今儿教你一句,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

“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文盲。”

“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一叶之秋沉默。

“有很多力不从心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退出,不代表就是认输。”他笑着说。

大漠孤烟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但对方不说,他也不问。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也是一叶之秋教的,他不爱为未来烦恼,今天却难得的惆怅。大漠孤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想了想坐到他身边,伸手抿掉鼻尖上一抹残余的血迹。


“大漠孤烟,打一场吗?”

空积城,来者手持却邪意气风发,一如他们最初相遇的样子,大漠孤烟当时就吟了一句诗:“大漠孤烟直。”

“啊?”对方一脸懵逼。

大漠孤烟摇摇头走了。是他,又不是他,没有交手的必要。

按照剧本,此处应有回忆杀,他细数数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除了互相伤害就是互相攻击,还夹杂着操作者之间的单方面谩骂。

不想做诗人的账号卡不是好拳法家,他现在终于能背出完整的《使至塞上》,但是愿意听他念诗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听韩文清念过一句话,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一场云雨。


半决赛的舞台上火光冲天,岩浆飞溅。十年前也是这样的舞台,拳与矛的碰撞,奠定了嘉世王朝的序幕。

“你好,我是君莫笑。”冲天炮火扫射到眼前,对面的人收起伞笑眯眯地看着他,“听说你喜欢作诗,要我教你几句吗?”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大漠孤烟笑笑:“我知道的。”


大漠孤烟的理想是做一个诗人。

他站在一线峡谷的顶峰,面对下面的苍茫云海,凌云壮志涌上心头,张口道:

“………………………………”

他还是不会作诗。

君莫笑在背后凉凉地说:“你找现成的改编一下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弯什么的。”

这次碰头不是他们私会了,韩文清和叶修操纵着自己的账号卡故地重游,本来两张卡都做好准备干一架了,没想到那两位先干起来了——在床上,韩文清要把这十几年来承受的语言攻击用实际行动还回去。

“人心不古啊,在这肉欲横流的社会,只有老漠你的烈焰红拳还有一丝温度。”

“要我揍你一顿吗?”

“谢谢不了。”

君莫笑捅捅大漠孤烟:“来,哥哥问你一个问题,此情此景怎么用一句诗来描述?”屏幕外的韩文清和叶修开始第二轮战斗。

“将军与朕解龙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我不在的时候你学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跟哥学,学术点!”君莫笑清清嗓子,“黑虎行时倾雨露,赤龙耕处产琼瑰。”

“……………………”

“瞅我干啥,不是很贴切吗?”

大漠孤烟选择了闭嘴。

沉默了一会儿,君莫笑说:“老直啊,啊不是,老漠啊,我觉得刚才那诗改的不好,小河还是个孩子,不能这么对他。”

大漠孤烟冷眼旁观。

“这样吧,改成大漠孤烟弯你觉得怎么样?”他凑过去,脸和脸挨得很近,“我觉得我挺好的,这回也没有错别字了精神挺正常,意境也挺般配的,考虑一下不?”

大漠孤烟在心里念叨你精神正不正常都一样,依旧面无表情:“意境是够了,可是有一点不太对仗。”

“哪里?你说我现在就改。”

“我五言,你七言。”

“………………………………”他妈的还有这种操作?

回神一瞅大漠孤烟脸上都快绷不住了,君莫笑磨磨后槽牙,对准那人的嘴就啃了上去。

大不了改成“醉卧君莫笑,征战几人回”,形式都是浮云,咱们讲究玩心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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